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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呼嚕。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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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漸暗下來的房子想著你。但你已經不在了。我還愛你麽?」

「在這難以安身的年代,豈敢奢言愛。」

「如果你還收到信,你會讀我的信嗎?我寫的時候,總是覺得你不會讀我的信。讀我的信箋的,一定另有其人,一個陌生的女子,我不知道她是誰。她拿起信籤的時候,字可能已經化成塵埃了。過去的終成過去,沒有比成灰的信紙更爲實在。」

「我夢見有個人在河邊等我。我說:怎麽你在?但那個人我不認識。那個人不是你。我想我不會再見到你了。見到你,我也認不得。你的面目是那麽模煳。」



2.

「雪的溫柔是雪掩蓋了世界,無論這個世界那麽醜惡或肮髒。」

「我聽說越過西伯利亞的列車,一共六天,每天見到的都是雪,我不知道這一生有沒有機會到這列車輪一下班。但從上海到長春,一樣從泥黃的土地而漸見雪,就像生命漸漸走到靜默無人之處,必將無所怨怼。攪完衛生倒過熱茶之後,我有一點時間坐在窗前看雪原。不全是白,有黑枝好像烏鴉在棲。我在雪原的寂靜裡給你寫信。火車真是奇妙,全國都那麽餓,她還是轟隆轟隆的穿過黃土、廢鐵、沙漠。最餓的時候我還是在火車上坐班,也有麵條吃,不過沒油沒肉,但從來沒有挨過餓。現在一星期有半斤肥豬肉分配,奇怪瘦肉都跑哪裡去了,或許有只長肥肉的豬,胖嘟嘟都是肥肉,一定狠輕吧,都怕像氣球一樣飛上天了,是社會主義中國的特産。而且我第一次見到有蛋糕,黑市的,糧票換不到,要用人民幣去搶。幾年了,我第一次吃蛋糕,那麽甜國家說是憶苦思甜,我現在才明白『思甜』的意思。那麽思甜,並且想到了就一點都不覺得甜,吃著只覺得苦,一定是我的舌已經壞了,再也嘗不出甜味來。」

「我今天生日,二十六歲。我給你寫信,算是給自己的生日禮物。绛綠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3.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按亮桉頭還有燈,散著柔和的黃光。扭開水龍頭,冰涼的水嘩啦嘩啦的冷著我的臉;來倒夜香的每天晚上總是准一時來到弄堂,誇拉誇拉的打開木桶蓋,我聽著他的腳步登登的遠去,有時就想開門跑出去看一下,看一下這個人是甚麽樣子。無論發生甚麽事情,生活到後來都會有自己的規律;她的規律自有自在;我們以爲以我們的熱烈可以打破這規律,但最後被打破的是我們而不是規律。」

「我不會再見到你,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這是我可以預見的、事物的規律,也就是辯證的必然。」

「在六號車廂,我後面的那個車廂五號位置,有個男子戴著一頂帽望到窗外去,我只見到他方方正正的側臉。我走過去,叫他:同志,要不要打熱水?他轉過臉來左臉有一塊蟬大的紫斑。他不是你。我明知他不是你,但叫他一叫心裡也熨服一些。他沒答我又轉過臉去看窗外的落日風景。我回到五號車廂,在車窗前定了定,已經快入夜了,我在漸黯的昏色裡看到我自己的臉影,左臉上毒毒的就長了蟬大的紫斑。我轉過臉對窗看清楚,又沒有了。臉還是我的臉。」

「你在我生命留下的痕迹,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但我知道,紫色蟬大、在某一個甯靜時刻倒影就會浮現、從血裡生長是我生命中的毒、並與此肉身同腐。那時如果有人紀念,就會說:這裡埋葬了一個女子和她紫黑色的隱痕。绛綠一九六五年一月十日。」



4.

「有的發生,有的沒有。沒有發生的多,發生的,非常少。每天我都會見到那麽多人,每逢月台的燈號轉綠、哨子響起、紅旗揚動,就有那麽多人乘著火車離開。那麽多人我遇見了你;那麽多鐵路服務員你必然無法分開一個與另一個,但你還是遇見我並認得我。」

「你來問,你叫什麽名字。不是每一天,但總會有人問我的名字。我總是答,你知道我是高三一七次五號車廂的服務員就好了。你來問我叫甚麽名字,我就答,王绛綠。」

「那麽多人總會有人給我留一張紙條,紙條上面有他們的姓名地址。我收到這些紙條,就連同車廂內的果皮垃圾扔到鐵路上面去。你呢,或許你是這麽的一個人,你會給路上遇見的人你的姓名地址,然後就忘記。你也沒想到會再見到我吧。」

「春日的青島市,入夜非常涼。我在鐵路局的招待所的房間坐著,群蚊如雷,停了電,沒有燈。我點亮了蠟燭,在搖動的昏黃之中打開日記簿。日記簿夾著你的紙條,蟬翼一樣飄下來。」

「在一個沒有燈的晚上,我們見了面。」

「你打開門說,噢,是你。彷彿你已經在等我等好久了。」

「見了面,事情也不一定發生。我們在黑暗之中面對面。在黑暗之中,原來陌生的都沒那麽陌生,都給黑暗包圍著,好像我們已經在暗黑的海底,世界在我們之外浮遊。你說,我有感覺你會來。我說,所以我就來了。你說,但我還是狠驚奇。事情是不是這個時候開始發生?還是在火車五六號車廂之間的通道?你說,王绛綠,你到過狠多地方吧?你有這麽一雙的眼睛。」

「你沒想這麽多吧。事情過後只有我一個人,冬蠶一樣吐著細細的記憶,織成思念。」

「那一個晚上,在回憶之中,已經多次細轉,足可以纏斷我的氣息。绛綠一九六五年二月二日」



5.

「火車誤班了。我在等。」

「等待的意思是,時間過去,而我停留不動;要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而等待是我生命裡面所能承受之最重了。」

「但我又不能說,我在等你。但我和你之間,還沒有發生的、可能或不可能發生的,成了我生命之最重。之所以重,因爲它總在未來。」

「我在等的時候,脫下了帽子,放在窗前。今天天陰,不大見日色轉移,只見光的滿溢程度不一,漸離漸虧。從此我想起等,我都會記得我的這一頂別著鐵路局紅章的藍帽子,放在窗前;外面有人影與世界,只有我和我的帽子,堅執地與時間厮守。」

「希望之磨人,莫過于此。我想到我一生可以就消耗在虛假的希望之上,心中懔然一驚。甯願絕望早早來臨。如果一定要絕望,愈早絕望愈好。像那些不願意再等誤班火車的人,愈早決定離開,或走路,都好。只有那些心存僥倖,一直在等,愈等愈覺得自己等那麽久了不等下去就太不值得,就泥足深淖愈陷愈深的等下去的人,最後等到血本無歸,泥淖沒頂。」

「我如何承受希望,遊憂。绛綠一九六五年三月二十日」



6.

「我去找你那天,是四月二十五日。我將那天的日曆紙撕了下來,連同你寫給我那張,上面有著你的姓名地址的紙條,夾在小紅書裡面。----我所能有的,只是那麽多。我連你一張照片都沒有----我不是你的情人,雖然我給你寫著極爲纏綿的信。」

「我不是你的情人。雖然我們曾經那麽親密接近,互相了解身體。」

「這件事情,對你來說與對我來說,是不一樣吧,對我來說是那麽重,對你來說,或許狠輕吧。真奇怪同樣的一件事,你和我共同的一件事情,在你的生命與在我生命裡的位置與重量,可以是那麽的不同。」

「那天晚上還沒有發生。我跟你說著話,就像已經認識你狠久,什麽事情都可以跟你說,你就是我的醫生一樣聽著我。我記得你在黑暗裡的眼睛,看著我。我就想作個女子真是好,有你這樣殷殷的看著我。我看著你的雙手,幼幼的長著半月指甲。我想如果我可以替你剪指甲該多好。我看著你的短髮,怎樣乾乾淨淨的在耳後。我看著你的唇,微厚的,人說唇厚的人重情慾。你會是個重聲色的男子嗎?你的唇會不會吻上我的?我聽著你叫我的名字,王绛綠,我就想,你會不會在我耳畔叫我的名字?」

「後來一切都發生了,但又跟當初想像的不一樣。」

「如果我們沒有接近過,我會不會不會陷得那麽深?」

「不能說你騙了我。我狠清楚會發生甚麽事,並且感受。但感覺是那麽的短暫,無從追記。绛綠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五日」



7.

「也曾想過忘懷。可否以意志來忘懷?我會忘記你嗎?或者忘懷不是忘記,而是記起想你的時候,已經無關重要了。再見到你也不會驚動,不見也不挂念。」

「一定會有那麽一天。記憶與想念,不會比我們的生命更長;但我與那一天之間,到底要隔多長的時候,多遠的空間,有幾多他人的、我的、你的事情,開了幾多班列車,有幾多人離開又有幾多人回來。那一天來了我都不會知道?我不會說,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門廣場,我忘記了你。當時我想起你但我已無法記得事情的感覺。所以說忘記也沒有意思,正如用言語去說靜默。」

「當你不再收到我的信時.......」

「但你不會忘記我。你不需要忘記我。我對于你來說是那麽輕,你可以將我當作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樣不時吃一下,調調生活的味兒。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念我,想念我對你的執戀,想:我遇到過一個熱烈的女子。我卻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記,去與想念與希望鬥爭;事情從來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場必輸的賭局,賠上一生的情動。绛綠一九六五年六月一日」



8.

「你說:我怕我會傷害你。在你說這句話的這一刻,我知道你一定會傷害我,而你亦知道所以你說你怕。我們好像拿著糟糕劇本的壞演員,明知結局的破爛還在那裡狠吃力的將戲演好。有個爛導演流裡氓氣的教戲:『我怕我會傷害你』的意思是:我不愛你,請你離開。于是你將我推開。那真是一場非常醜惡的戲。」

「我回到招待所全身發抖,已經是十一月天氣已經狠冷,煤爐已經熄了沒熱水,但我還是顫顫的去洗了一個澡。我一定要洗一個澡,無論有多冷。冷水潑在我身上我抽一口涼氣,這時候我告訴我自己:是真的,他推開了我。」

「是真的。我知道。你狠喜歡我,但你不愛我。只有愛人才能明白喜歡與愛的分別吧。我想我明白。但明白沒有用。我真是傻。」

「他們都說我是個聰明女子。我後來才明白聰明誤的意思。只有自恃聰明靈敏的人才鬥牛似的往狂牛的雙角沖,還可以力鬥幾個回合,但畢竟不是鬥牛士,終給撞個肚破腸流。聰明人輕率,自取滅亡。只有愚拙人小心翼翼,唯恐害人害己,時常不敢,心存敬懼,因而終得著安慰。我沒有辦法,我從小便狠聰明,我父親常說,像你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唉。」

「從今我會學得愚拙一點,因而得智慧;不愛之慧。绛綠一九六五年七月十一日」



9.

「愛之所以爲愛,或許在乎缺失。----從不可得,因此思念終生。」

「你是對的。你說:如果我狠愛你,你就不會要我了。我當時吃了一驚,你實在太聰明了。我喜歡你,或許因爲你狠聰明。----大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吧。」

「但愛或不愛,已經漸漸沒有意思了。外頭的聲音愈來愈大,我覺的火車亦好像愈開愈快,快到可以離開路軌,飛上天了。在中國,你想避開政治,但政治總會找到你上頭。車站的紅布條愈來愈多,人們開始敲鑼打鼓殺麻雀,聲音愈響我就愈不安,我怕有事情發生,而這些事情是大到超乎你我,我所執所思都變成無關痛癢的小情小愛。绛綠一九六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10.

「今天有人在火車上打架。聽說有一個軍人,那個女的擡行李時踩了軍人一腳,她還罵他狗眼盲攔著路,軍人就和她吵起來,那個女的就尖叫著說打人哪,軍人聽到她說打人就真的打起她來,在六號車廂我去到時軍人正揪著女的頭髮,敲椰子似的將她的頭往椅角摔。那個女的哭喊著。狠多人圍著看,大江南北甚麽方言都有,就沒有一個人動手分開他們。我說,同志,停手,你打死她了。那個軍人同志聽我一叫,更抽出槍來往女子的血頭一指。一出槍大家都嚇呆了,才有人操浙江口音的普通話說,同志,請冷靜。那個女的神智倒清醒,給槍一指,反而靜下來,血撲撲的流她哼也沒哼。軍人見贏了個采,就收了槍,將女子一摔,他也沒走,就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掏出煙來點了,又拿起綠色的軍用搪瓷杯喝茶。女子細細聲的哭著,自己用手一抹,抹到一手血,她也不敢大哭,一手血的拉開自己的行李包包,拿條毛巾出來抹。其他人見打完就散了開去。我問那女子,同志你沒事吧?他望我一眼嫌我多事似的,然後嘴一翹說,你看見的喇,問甚麽。我見沒甚麽可做的,就回到了自己的車廂。」

「火車仍然在田野間飛馳。我總覺得,火車一直向一個漸暗的山洞駛去,漸暗漸靜,再也開不出來。」

「每隔一陣子就會有人在火車打架吵架,本來已經習以爲常。但我的心還是極其不安。」

「是不是因爲你離我那麽遠?隔著那麽遼闊的土地,河流,高山。不光是遠,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發生不到你那裡去。你和我就漸漸生活在兩個世界之中。你不理解我的不安,亦不會明白你其實有多幸運。但既然我之爲我爲我的命運,我的生命旅程亦只能以此爲起點。」

「這陣子我沒那麽想你,偶然也會忘記,原來日子即是日子,即使甚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隔了日子再清晰的都會模煳起來。但記起的時候,如舊病複發,那麽熟悉,憂愁的心情慢慢將我淹沒。绛綠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三日」



11.

「到一天我會無話可說。猶如瓜熟蒂落,河水終歸于大海,皺紋爬上你我的臉。我總會無話可說。」

「到那一天,我便自由了。而且我想,那一天不會離現在狠遠。」

「現在發生的事情,將來會記到曆史書裡面,但曆史書裡面沒有你和我。這樣,這些記在曆史書裡面的事情,是與你我無關的了。但每天過年似的吵著,到處都是字與紙,這些事情總有一天與我有關,而且那一天亦不會狠遠。」

「到那一天,我不會再給你寫信,你亦不要想我。我或許還會想念你,但我想念你亦與你無關。我亦不想你知道。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沒有什麽事情是長久的。我們說愛,但我們自己的命運都不能夠把握,弱細的生命獨自飄搖,每個人拼盡全力都不過保著自己不致毀滅。我們從來都不可能照亮其他人。這些事情要發生的時候,遊憂,我知道其後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一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到你的飯店找你的那個女子,亦不再是那個在搖動的車廂裡給你寫信的那個女子;我不再是完整的了。」

「你會明白嗎?我想你不會明白。你是這樣靜默,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回我的信;但你的靜默,和外頭的吵,終會令我無話可說。绛綠一九六六年四月十三日」



 「將來我想起你,生命裡必然有一段無可彌補的空白。」

 「將來曆史書上都會有一段長長的空白。狠多人靜默無言。不是因爲膽怯(我從不膽怯),不是因爲忘懷(我們怎能忘懷),只有同代人能夠理解發生的事情,但過後必無.從.說.起。」

 「斷斷續續。行車斷斷續續。我需要睡眠。」

 「但我還是心存感激。你曾經使我小小的世界變得可信可親。當你對我說,請等一等,我在那個暗小的房間等待著你,我心裡曾經充滿蜜糖與奶香的喜悅。我寫寫停停的念著你,斷離的生命得以繼續。我知道你讀著我,我便如芭蕾舞孃旋轉並落定。我生命裡其後的笑容,都有著你的笑的影子;我所有的哀傷都有你;我的揚起都因爲我曾經沈落;思念世上所有的缺失。你的不存在,最爲長久。绛綠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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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向 / 同人創作 / BL元素+
*主推球型關節人形 / BJD/ 霹靂布袋戯+
*大小白止步 / JP退散 / 腦殘禁入+
(╯-_-)╯~╘═╛

想找一把花邊鋸齒剪刀專門裁出不同長短的鍛帶手忙腳亂捆起自己當成為一團適合貓咪玩耍的毛線球時再用被貓爪鉤出的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拈起一張有同樣鋸齒的郵票押韻式貼在額頭再以唯一的鋼筆寫上錯誤的地址注意注意收件人寫自己的名字困惑郵差便可以到處旅行永遠查無此人經過多於一百個地點之後遺失在世界的某一角落。

「我覺得我過去的人生,好像總是經常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
我經常想要到新的地方過新的生活,在那裡漸漸養成新的人格。
我過去重複了這樣好幾次。
這在某種意義上是成長,某種意義上是類似人格替換似的東西。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希望因為變成不同的人,而能夠從過去自己所抱有的東西之中解放出來。
我真的是,認真地在追求這個,並且相信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變成可能。
不過結果我想我哪裡也沒去成。
我不管到哪裡都只不過是我而己,我所抱著的缺陷,不管到哪裡,依然還是同樣的缺陷。
不管周圍的風景如何改變,人們說話的腔調怎樣改變,我只不過是個不完整的人。
不管去到哪裡我身上還是有同樣致命的缺陷,這缺陷帶給我激烈的飢餓和渴望。
我一直被這飢餓和渴望所苦,或許今後還是一樣會被這所苦。
在某種意義上,因為這缺陷本身就是我自己呀。」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無論什麼人,只要你在活著的時候應付不了生活,就應該用一隻手擋開點籠罩著你命運的絕望……但同時,你可以用另一隻手草草記下你在廢墟中看到的一切,因為你和別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總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經死了,但你卻是真正的獲救者。——作為那些內心存有詩意但卻被時代拋在後面的現代人悲劇紀念碑上的銘文
--卡夫卡論現代人,《日記》1921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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